吴翰香：巧用砷剂，对白血病，猛敲丧钟

吴翰香（1918年生），江苏太仓县（现太仓市）人，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曙光医院血液病研究主任，主任医师。对各型急性白血病病人，绝大多数已联合化疗而未效者，他经从真分析，发现病程中火热有余的盛候和气血不足的衰象（包括贫血、出血、发热、浸润等症状）常交替出现或合并发生，认为如及时解决引矛盾，病可缓解。对贫血严重者，强调立即停止用化疗药，当用两仪膏（人参、熟地黄）合当归补血汤，或用三才封髓丹（天冬、熟地黄、人参、黄柏、砂仁、炙甘草）合六味地黄丸清补肾气，配合输血方可稍安。如见鼻衄、牙宣、口舌生疮、皮肤瘀斑等出血甚者，主张按“血热迫血妄行”和“气虚不能统血”分别辨治，前者投犀角地黄汤合四生丸，后者用活络补营汤（张锡纯方）合归脾汤。如虚证与热证并见，上两法可并用。在临床中他屡见定期化疗者，随疗程增加，而终致不救。故大声疾呼：“化疗药乃剧毒药！”用时仅能衰其大半而止。尤其是周围血中白细胞数低于正常时，应停止化疗。若有复发迹象者，原方案勿用，当另选新方案，否则可能因无效的剧毒药过量，使患者因难于控制的感染和出血而死，谆谆教诲，学者当牢记之。

吴老对慢性白血病所投精力尤多，认为慢性粒细胞白血病以实热证多，若患者自觉身体壮且不恶寒，除粒细胞高而无自觉症者，可用青黛、雄黄、龙胆泻炎解毒，合二冬（天冬、麦冬）、二地（生地黄、地骨皮）、青蒿、牡丹皮；若肝、脾、淋巴结肿大者，可酌加三棱、莪术、丹参、赤芍；白细胞（50～100）×10⁹/者为优，且不会发生皮肤色素沉着、妇女停经、骨髓抑制、肺纤维化等明显不良反应，亦不会发生血小板过少而出血，白细胞过少而感染及药物性再障。他还通过长期观察，发现中、老年人的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，不论白细胞多高，只要无实热证，均可用十全大补汤合金匮肾气丸并治。

尤其是他认为雄黄有迅速减少周围中白细胞的作用（他曾在20世纪50年代后期，用醒消丸将一患者的白细胞由12万降至1万，他症亦显缓），查阅大量资料，得知“雄黄可化血为水”。60年代初，遂用雄黄治34例急、慢性白血病（14例配化疗，20例单用），单用者可日服雄黄粉（水飞装入胶囊）5～12g，终于锋利平均602天白细胞开始下降的佳数。并发现该药可消除或改善白细胞的浸润，使肝、脾、淋巴结缩小或恢复正常，所憾不能抑制骨髓，故他指出雄黄仅适用 于白细胞增高性白血病，且属有毒的砷化物，如久用会产生慢性砷中毒，学者用之当慎之又慎。